在如此情況下,席慕蓉如何重新建立她對蒙古的情感?桑老師指出,相對於七〇年代興起的後結構主義,席慕蓉在詩作中談起蒙古認同時,使用的修辭語言往往是「本質主義」式的,例如從未去過卻似曾相識的草原景色、和陌生族人相會時的親切感……等,一切都是深埋在基因密碼中的集體記憶。在來到母親成長的土地時,她寫道:「只覺得有種強烈的和無法抵禦的歸屬感將我整個人緊緊包裹了起來,……我終於在母親的土地上尋回了一個完整的自己。生命至此再無缺憾,我俯首掬飲源頭水,感謝上蒼的厚賜。」席慕蓉找到了她曾一度失去、又再度尋回的原鄉認同,這在作品中是修辭,但也是她的真實感受,是無關乎「建構」、與生俱來的歸屬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