島嶼氣候的狂野與多災,「朋友」一詞彙背後的深邃情意,新公園裡隨時可能被推倒的國王、隨時可能被入侵的領地,讓青春鳥們受傷、痛苦,卻又不斷回返…《孽子》中所呈現的同志性與台灣性,不僅使之成為同志的台北旅遊指南,更成為同志文學史的途上風景,往前是上一代那「尚未名為同志」的《玉卿嫂》、〈孤戀花〉,往後則是對後輩孺慕善誘的《孽子》、〈寫給阿青的一封信〉,然而,那些與白先勇同時代的同志友人,都到了哪裡?也許,正如《刺與浪》中收錄的席德進給友人的書簡、抑或邱妙津留予賴香吟的日記,在尚未到來的時代裡,以朋友之名,寫下當時來不及好好命名的情與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