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對於中國的儒家思想中孔子強調「父母在,不遠遊」,近代的東亞其實充滿著各式各樣的遠遊之現象。近代許多華人的遠遊,可能不是愉快或享受的旅行,相反的,這些人可能往往是不情願的流亡者。他們遠遊的經驗卻對東亞的思想或國族形成有著重要影響。佛洛伊德(S. Freu)曾經指出,旅行與我們早期欲逃離父親之象徵的欲望有關。安德森(Benedict Anderson)則強調流亡的經驗有可能產生遠距的民族主義。這讓我們了解近代東亞存在著許多因為「旅行」而造成主體發生預期相反的、反諷的轉變體驗,這種轉貶可能是心靈、政治、倫理等多層次的轉變。以孫文為例,他在年輕時到夏威夷留學,本來是離開中國的移動,但最後的「返回」,卻變成了國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