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著,榮彬老師提到,臺灣外譯史上有一位十分特別的角色,其作品一再被重譯,他就是白先勇,如〈芝加哥之死〉有兩個譯本、〈冬夜〉有三個譯本。有趣的是,白先勇《臺北人》一開始並不被翻成《臺北人》,而是《遊園驚夢》。榮彬老師認為很大的原因,來自於早期學者仍傾向將《臺北人》視為中國文學;如夏志清就將《臺北人》視為「民國史」,這才選擇較為接近中國語境的《遊園驚夢》作為譯本書名。另外《孽子》譯本的書名選擇也十分有趣,英文版放棄了「孤城孽子」的形象,選擇了更能突顯「同性戀小說」特質的《水晶男孩》(Crystal Boys)作為譯名。之後各國譯本基本就遵照《水晶男孩》此一書名,其中義大利譯本因其出版社存在大量以「男孩」為名的書,因此改以《夜晚的師傅》(Il maestro della notte)作為書名,也值得注意。